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浑浊的河水不再受河堤束缚,如同脱缰野马一般汹涌而下。不到一刻的时间,范宇就看到秦府的稻田变成了一大片的泽国。原本已经长出齐膝的禾苗,完全都到了水面之下。
“这是谁家的田地,这等上好的良田可不多见,可惜今年这收成完了。”此时才有一个衙役叹息道。
范宇看了这衙役一眼,“这是秦员外家的,他们家的田地都在这里,应该没有幸免。”
那衙役嘴巴渐渐张大,连脖子都僵硬了,“范小官人,莫开玩笑,秦员外可也不是常人。你还罢了,有治河使的名头。可我们两个不过是操持贱役,如何若得起他。”
“所以,我们不告诉他。”范宇对着两个衙役一笑,“告诉大伙,谁也不要说,他不知道也不能将你们两人如何。”
两个衙役头上冒汗,看着范宇,就感觉他象个汴梁城里无法无天的衙内。